大主教

-----正文-----

你有没有在某个时刻盯着什么的时候，在茫然的目光里意识到——你永远也得不到某样东西了？人们说不争取的人总是消极的，可是如果必然是失败……我是说，当你望着什么的时候，不管你做出什么努力，你都知道事情的结果会是失败。

这个时候你会怎么反应？

罗瑞·贝弗枪伤好的第四个月，她从自己那张床垫上起来时会感到心慌。一开始她以为是手术的后遗症也没多想，还是照例跑的跑、跳的跳的。和镇里的小孩比赛跑步也不落下。

她习惯上山去眺望，即使山下没什么需要她观察的事她也会爬山去。

弯腰屈膝对她不是什么困难，从来都是。在卡尔·沃格特给她做那出保住她性命的手术前，她不会觉得上山会有难以呼吸。爬到半山腰时她停了下来，伏在一处长满苔藓的石头边休息。罗瑞把手搁在膝盖上，望着湛蓝的天和流动的彩旗小卡车。

“一定是我长时间没有运动了，不会有事的。”她在心里那么想，罗瑞摸着她跳动剧烈的心口。

被卡尔喂下了救命药她其实恢复得不错，没多久就又活蹦乱跳了。盖布里埃莱来看她时，也感叹：“罗瑞，你看起来就像没受过枪伤一样。”

乌拉圭的天主教徒摸着他结实的后脑，看起来稍微有些不好意思。他给她捎来了水果和母亲做的蒸肉糕，当然，那不是克里舍夫人特意给罗瑞做的。她不喜欢罗瑞·贝弗，怎么又会给她做病好后的慰问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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