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看到利刃在自己的身体里搅动。

-----正文-----

急雨如催命。

“谁是家属？”

解雨臣应声冲进雨里，磕磕绊绊追在担架后面爬上急救车，与多数人期待的女人遇事慌乱的模样无二。这个人的小情人遇事娇不娇，他没机会见识，只听说她身边不止他一人。此时她服了药，正睡在养老院无人值守的房间里，在她卧病在床的姥姥的隔壁，那里位置偏僻，唯一的好处是离火葬场近。

雨水残留在胶衣外面，凉意姗姗来迟，浇灭身下持续抬头的欲望，解雨臣这才再度察觉到小腹隐隐泛起尖锐痛感。

黑瞎子轻拍他的肩膀，只觉他抖了一下。

“那是，齐家的手艺？”解雨臣轻声问，嘴唇微微发颤，不完全是由于寒意。

黑瞎子点头：“二爷带徒弟当真不藏私。”

前些年吴邪入行非常突然，相似的相貌和笔迹，让很多了解当年格尔木疗养院秘辛的人以为他就是齐羽。计划推进到这一步，吴邪生死不明，于双方而言都是莫大的心理压力，他的计划没有给任何人喘息的机会，对手没有，己方没有，甚至他自己也没有。解雨臣明白黑瞎子用意何在，毕竟齐家后人已经多年没有动静了，陡然来这么一出，无异于往结冰不久的湖面上猛砸冰块。

解家人丁凋敝，九成是由于解九爷的计划。那些对外宣告死亡的人，大多改头换面成为安插到对手阵营的棋子，渗透之事己方做得，对方自然也做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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