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给陛下弹首曲子吧。

-----正文-----

锦曜机灵得紧，刚一进来见到这个场面，一句话也没说，放下茶点退了出去，还顺便关上了门。

柳昑觉得自己的脸比冒着热气的茶水还烫，不由低了头，嗫嚅道：“臣，臣给陛下弹首曲子吧。”

“你还会弹曲子？”姚景绮这样问他。

是啊，你还夸过我弹得好。柳昑在心里默默地回答，嘴上只是说：“臣略懂一些音律。”

柳昑的琵琶是御赐的东西，先帝还在世的时候，西域曾来朝拜，进献了一堆珍宝，具体有什么柳昑并不知道，只是那日母亲回来十分高兴，告诉他，陛下听闻他会弹琵琶，就将一把精美的螺钿琵琶赐给了他。

陛下从何处听闻的柳昑不得而知，不过从那以后，年年宫宴都有他的献艺。

也正是因此，他才有机会听高高在上的皇长女随口夸一句“弹得不错。”

那是柳昑十八岁的时候，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献艺，但却是第一次用那把琵琶。西域的琵琶传入中原之后，改动颇有些大，那把琵琶与柳昑习惯的不同，因此练习了多次才敢带它来到这宫宴上。

西域的琵琶音色更加粗犷豪放，柳昑那日要弹一首塞外曲，正在殿外调音，随手弹了几段小调，那时还是大殿下的姚景绮突然从旁边路过，和身边人说：“这曲子倒是和宫里那种做作的不一样，还挺好听。”

然而没有好听到停下脚步的程度，姚景绮匆匆而过，若不是柳昑早就知道她是谁，怕是也不会记得那个上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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