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华桌上摆了一本新华字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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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陈岭秋还在上初一，他有无数句话可以接，什么无用之用乃为大用，什么君子不器，但是自从十四岁离家上大学，陈岭秋的成长进程就被按下了加速键，他深知在现实面前语言的苍白。

陈岭秋低下头，瞥见樊华桌子上摆了一本粘着胶带快要散架的《新华字典》，版本很老，陈岭秋小时候也用的这一版。陈岭秋：“可以借我看看你的字典吗？”

樊华点点头。

陈岭秋欲翻开字典的手停顿了一下，书的侧面有熟悉的蓝黑色钢笔印记：明舒。

樊华好像看穿了陈岭秋，一只钢笔递上，和明舒遗像上的那只笔长得一模一样。

陈岭秋：“你认识明老师？”

坐在后排旁听的樊书记接话：“樊家庄的人谁不知道明老师！樊华小时候问他们班老师问问题，他们老师答不出来，樊华愣是专门跑到高中部这边找明老师，明老师就没有不知道的东西！”

陈岭秋翻开字典，另一种字体的蓝黑色笔迹密密麻麻遍布整本书。

陈岭秋：“樊华，你不想去打工。”

樊华：“现在是上课时间。”

陈岭秋：“不好意思，突然看到我母亲的遗物有些感慨，占用大家时间了，咱们继续......”

一节课毕，不知是谁带头鼓起了掌，陈岭秋摆手示意大家停下。

樊华站起来：“陈老师，你以后别来了。”

樊书记怒斥：“樊华！你说什么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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