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用手抹了把她膝盖上的血渍，愣愣地说，你来月经了。

-----正文-----

我没有回复那条消息，当然也没有告诉露水。

当我和露水搬出去的时候，既没有“我们在一起了”，也没有“她是我的女朋友”这种感觉。我们只是高楼大厦间相互依偎的虫子与露水，我迷恋她，她润泽我。

我从没有设想过我和她的未来。

第一周，我没有回复，我妈也没有回复我；第二周，我回了条“最近忙，下个月再说吧”。第三周，不再有生活费打到我的账户上了。我仍然没有告诉露水，她最近闲在屋子里，找不到新工作。大部分时间都很暴躁，会因为我不小心发出的一些大声响骂人，明明在假装备考的人是我才对。偶尔，她会突然溜进屋里观察我在干什么，我就像是高中时上课玩手机被抓住的那些男同学，不动声色、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，把书翻页，手机折到底下。这些拙劣的手法自然骗不过露水，她会抱起胳膊走到我旁边，冲我伸出一只手，“拿来。”

有时候我会觉得她这样很像教导主任，但是是穿着紧身黑色包臀裙，带着无框眼镜手拿教鞭的那种“教导主任”。我慢慢地有点迷恋这种感觉，即使是在发呆也会把手机拿上来。她煮面条煮到一半走进屋里，捏着筷子，蹙着眉头，“伸手。”

我把手掌摊平，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。她用那根发白了的木筷子打了一下我的手心，一些冷掉的面汤飞溅在我脸上。我蹭了蹭，对她说：不想写了，我们做爱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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