愿您身体康健，愿我们的国家幸福长久。

-----正文-----

乔鲁诺坐在桌旁，啜饮一口浓汤，由衷称赞道：“非常美味，席默尔夫人。感谢您的款待。”他脊背挺得笔直，捧起碗的样子如同以个家教十足的孩子，正在父亲的严厉目光下用餐。公寓楼的厨房是公用的，夹在地下室的餐厅和洗衣房中间。玛丽·席默尔系着旧围裙，端着餐盘来到桌边。

“放松一点，我的孩子。”她将罐头推到他面前，里面是压实的鱼子，“我们吃饭没有这么多规矩。”

乔鲁诺正要张嘴，克劳斯·席默尔就拍了拍他的肩，“不用道谢了，快吃吧。”

玛丽微微叹口气，“你刚来几天就遇到这种事……我总觉得很抱歉，尤金实在是……我还以为他能保留几天起码的体面。”

“您不必在意。”乔鲁诺说，“更何况尤金先生说的是事实，我的确在孤儿院长大。”他笑一笑，毫不避讳地谈起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时期，孤儿院的面包总是干得发硬，含在嘴里根本咬不动。每次吃早餐时，一眼望去，每个人的腮帮都涨鼓鼓的，拼命和嘴中的食物搏斗，活像一只只仓鼠。床铺和被褥只分冬夏两季，冬天孩子们时常在半夜冻醒，而所谓的夏被也不过是一张薄薄的被单。他自带一股年轻而稳重的风度，这些令人不忍回忆的往事在他口中也如寻常笑语一般。

玛丽·席默尔是个面带愁绪的女人，她侧头专注地聆听乔鲁诺讲述，再次长长地叹出一口气：“我的孩子比您还要小两岁。三年前他入读军校，被秘密部队选中，也不知现在如何……请您原谅！过两天便是他的生日了。看到您，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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