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，他的心脏充满喜悦地跳动着。

-----正文-----

他们在乔鲁诺的房间。布加拉提长久地凝望窗外，他的地下室没有窗子，房间异常沉闷。布加拉提住久了，也不觉不惯。直到他常来乔鲁诺的房间，乔鲁诺房间整齐明亮，弥漫着书页、柑橘还有乔鲁诺的气息，说不上是其中哪一部分更吸引人。以往的任务需要他白天潜入房客的房间，仔细检查他们的个人物品，过来短租的房客中也不乏生活精心的富裕人家，但没有一处拥有乔鲁诺这样的魔力，让他在回到自己的地下室后，第一次感受到居住的环境压抑到令人无法忍受。

此时已经夜深了，窗外相思鸟的轮廓模糊在阴影里。乔鲁诺换上了睡衣，放松地靠在床上，翻看布加拉提关于自己的调查报告。

一刻钟前他们刚从塔季扬娜的房间中离开，布加拉提办好了手续，从此伊万可以光明正大地留在塔季扬娜身边——以从孤儿院收养的养子之名。布加拉提在塔季扬娜房间的门口堵住她，告诉塔季扬娜说，他为她找了一份新工作，是一名幼童的全职保姆，雇主希望她能立刻搬过去，开始工作。

塔季扬娜不疑有他，她一向是个老实而温顺的女性。顾及在场的乔鲁诺，她没有提及该如何安置自己的孩子，转而问起她一天需要工作多久，在话语中隐讳地询问布加拉提，她有多少时间可以留给伊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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