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该死”

-----正文-----

“都是我设计的。”

“她半夜三更和我私会是我勾引她的。”

“被她爸妈发现是因为我故意打翻了铜盆。”

“浸了水的皮鞭是我放在显眼的地方的。”

“她最后被逼去跳河是我让人撺掇的。”

佟小六背对着李二彪跪在榻上，声音里带着嘲讽的笑意，像是对粗麻绳绑住的手脚毫无感觉。他以怪异的姿势转过头，露出不知是因为兴奋还是别的什么而隐隐发亮的眼睛。

“她该死。”佟小六说。

李二彪本来就怒不可遏，佟小六这样毫无悔改之意反而像邀功请赏一样的话，无疑又给他拱了一下火。

他跨步上前，用力掐着佟小六的脖子，咬牙切齿:“你猜我会不会掐死你。”

“掐死我，我好下去，继续，折磨她。”佟小六被迫直起身体，由于呼吸不畅，脸上开始变得通红，连着那双眼睛都开始泛红。他费力地笑着，像狼，又像蛇。

生理性眼泪划过佟小六的脸。李二彪在眼泪掉到他手上之前松开了手。他说，“佟小六，你在干嘛啊。”声音很低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悲伤和迷惘。

李二彪转身离开了屋子。

佟小六绑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头，手臂上有因为绷紧肌肉而被麻绳绞出的红印。

“她就是该死。”

“她从一开始，就在骗你。”

书房。

李二彪盯着书案上三个人的画像，想不出什么让佟小六变化这么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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