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什么都都得不到

-----正文-----

去前线那天很早，深秋的早晨带着雾，刘翠翠在城门口拦住了李二彪的车，递给他一个平安符，说是奶奶去求的，保佑他平安。李二彪还记得她说话的声音因为局促有一点抖，脸蛋上有一颗可爱的痣。

她也死了。

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​李二彪皱眉问。

“挺久之前了，”​下属说，“就在我们出发之后不久。”

“原因呢？！”​李二彪用力拍了一下桌子，瞪着下属，“一次性讲完会不会？等着谁问呢？”

“说是……说是因为勾引……”​下属抬头瞧了一眼李二彪的脸色，又把头垂得更低，“说是因为勾引您被大莲小姐知道了，刘翠翠在大街上被扇了耳光，又被拽着头发骂了好一阵，左邻右里的风言风语就传开了，没几天就投了清水河。”​

李二彪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对劲，抬脚又回了自己院子。推开房门，佟小六还跪在榻上，背挺得很直，听到开门的动静他整个人颤了一下，但也没有回头。

“刘翠翠为什么投河了？”​李二彪问。

佟小六“哈”​了一声，说：“这么快就查到啦？”

“刘翠翠你认识，那张广经你认不认识呢？”佟小六有点莫名的兴奋，声线挑衅般地上扬，他说：“问来问去问了一圈了，你怎么不问问我呢？是不是要等我也死了，你才能问问我啊？”

李二彪隐隐觉出他尾音像是里带着类似于委屈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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