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喷涌的电流令张颜齐想起了——

-----正文-----

张颜齐全身赤裸地醒来，早餐铃叫醒了他。他从衣柜里取出另备用的衣物穿好，今天的早餐是一些没有解冻完全的罐头。

早餐后，他被叫去了审讯室。犯人们定期会被叫去审讯室，而张颜齐是需要去得频繁的那一类。

警员将他铐牢在椅子上，强光照来，其实他已经没有什么能被问的了，于是警员走到他面前，揪起他的头发，打开他的嘴然后往下按。

一般的犯人应该将头发剃短，但他是被异常仓皇而近似于摆脱垃圾那样丢进这里来的，所以没有人来得及帮他剃短。一段时间没有修剪的刘海落下来，擦过他的眼睛，一些细碎的发尖和长的睫毛绊在一起，然后落到警员的毛发丛里。

张颜齐没有过分地拒绝。因为他想探究一个问题。

张颜齐抬头想要去看警员的眼睛，但他尝试抬头的时候又被按了下去。他突然感到有些无趣，眉头就皱起来了。警员把他的手铐从栏上解下来，把张颜齐从椅上拖到了地上，警员压了上来，低着头，张颜齐没有顾及他的动作，任由他摆布自己身体剩余的部分，而只是用双手勉强地捧起警员的脸。那动作很滑稽，令张颜齐表现得像一个不知分寸的妓女。他在看清警员的眼睛后身体瞬间失望了下去。今天警员只是警员。

警员察觉张颜齐一瞬的松懈，感到了异样的亵渎，他抽出警棍，张颜齐抿了下嘴唇，抬起双手将手铐卡住警员的喉咙，锡银手铐坚硬、冰冷，它卡上警员的喉咙像一串贵而重的项链，张颜齐翻身压倒他，跪坐在他身上，膝盖抵住他的胸口，随后项链割开了警员的喉咙，红色的血从动脉里汞射出来，替代警员乳白的液体喷溅在张颜齐的脸上。警报响了，更多的警员撞开门进来，电警棍将张颜齐击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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