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戏剧都有落幕之时。

-----正文-----

“就到这里吧。”

子封松开了瞳的手，在空荡荡的十字路口正中停下脚步，回身看向瞳。

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，“想回去了吗？”

子封目光深邃，神色温柔而缱绻，“恩，回去了。”

瞳下意识往前踏了半步，又停下来了，似乎明白了什么，“不回学校吗？”

“恩，不回学校。”

子封还看着瞳，目光却像是穿透了时空本身，穿透了所有生命虚构的存在，看见了最纯粹原本的根源。

瞳的眼神愈发澄澈起来，祂的注视之下，世间一切谎言都无所遁形。

一霎，天空又变成了不可思议的纯白平整，一切声息都归于平静，远处此处林立的高楼都消失了，只剩下十字路口还在纯白虚无的空间里，道路延伸到不可见之处。

瞳问：“够了吗？”

“够了啊。”

“那……”

祂想说点什么，却觉得该说的早就说完了。

子封仍然温柔地笑着，那类似瞳一样的笑容在他孩子气的脸上，让他看起来更像是稚气未脱的孩子了。

“我其实很喜欢这里，但我知道这不是真实的。“

根源也许真的会容忍他出手干预神们操控的比赛，却绝不会为了他而进行这种神降。

那场神降如同地震，总有生命在那一刻正处于危险之中，或者是因为这样一个插曲而陷入危险，地震不在乎自己会伤害多少生命，他所爱的根源却不会不在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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