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

-----正文-----

“先生，您还需要些什么吗？”

他表示不用，服务员就递上了结账单。

将那杯差不多凉下来的咖啡搅拌几圈，他完全是用着玩的奶精在棕色液体里转出一圈圈涟漪。口袋里的手机震响，进问謇看了眼来电。

无言地接起电话，果不其然那头马上传出了愤怒的传音：“进问謇，你是跑去哪里度假了吗？！上班也不来，案子也不管，你是当上查勤组的老大了是吗？！！”

“老总，你听我说……”

他编造的谎言还没说出口，上司还在咆哮，“我不管你是断了腿还是被人偷了家，下午赶紧滚来警局报道，不然你这个月的工资减半！！”

说完就挂了通讯，进问謇一边感叹上头的训人力气，一边暗叹。

他到底在干什么呢……

他明明是拿钱来调查的，但他却和“嫌疑人”共度了一晚。

虽然没人明说被雇佣的侦探不能和被调查人发生什么事，但起码一些不能做的事被归入了常识。他重重靠在椅背上，手遮住了大半张脸。

进问謇怀疑自己初衷的同时，他也能说事情里的另一人其实也并不好受。

特别是在他弯下身尝过她的滋味后，进问謇躺在绪丹边上的枕头上时，他能轻微听到女人的叹息声。……他并不是她的情人，所以他不能在春宵过后侧过身去安慰她。

在除了纸上文字外完全不了解绪丹的时候，他选择听从本能，而亲热过后，冷却下来的恐惧情绪如同细密蜘蛛腿一般爬上他的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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