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蝰？

-----正文-----

两人静立许有一刻，待风把雨水送进来打湿了地面，姬遥才走过去阖上窗。

「将军可见那匕首上的纹饰？那莫不是……」

姬元伯转过身，颔首示意姬遥，他们想到一块去了。

三年前，临淄高氏宴请宾客，刺客两人竟在席上割了七名富商大贾的头颅，事成只留下一把银蛇纹匕首。

「是墨蝰的信物。」

他初回周都时就听闻有官匪结党，号“墨蝰”，专事黑市勾当，从倒卖盐铁到劫狱、行刺，无一不敢做。

据说只要酬劳到位，墨蝰就是任何人的眼耳与爪牙。这般难掌控的存在一直让刈首营和周室头疼不已。

古怪的是看今天这人的行径，倒不似受雇来取他性命。姬元伯想，可将刺杀比作狩猎——若是一击未中，惊了猎物，再想觅到其踪影就难了。只是不知她此举是为了提醒，还是试探他？

「……姬遥。」一番忖量后，姬元伯踱回案边。

「请将军吩咐。」他心里想的和姬元伯约是差不多，但没敢贸然提议，一直等着人出声。

「着人留意外边的风声，尤其是魏国那边。墨蝰如有大动作，及时来报。」

「诺。」姬遥一拱手，想的就都是如何办好这差事，缓缓退出了书房。

-

读书时有雨声作伴，姬元伯总觉得心静，可今夜的雷雨声使他心烦意乱。

放下手中竹简，他不住回想刀锋上的寒芒，还有摇曳烛光中的那双眼睛。恍惚间，他想起有人曾说过一句话：「你看它，不似其他蝰蛇那般鲜艳，它隐匿于草木乱石之间，伺机而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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