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等的人依旧没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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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后那扇流水线分娩出的铁门，面状氧化后血红的瘢痕化脓，经年累月刮搜下来面粉质的衍生品，在门缝底部蓄积成一滩红灰。

徐带脖颈微微后侧，余光从红灰边溜出去，这个姿势能瞧见走廊的一部分，不过也无济于事，

走廊肉眼可见的干净，没有任何路过的学生。

他等的人依旧没回来。

徐带侧拉的后颈凸起一个小小的骨节，这是他上了高中后看书出来的毛病。看的当然不是正经教科书，而是从邮局的保洁大爷那儿弄到的风靡全国的时装设计杂志，月刊。

大爷两眼瞎了一只。两人第一次见那会儿，徐带在邮局踌躇踱步，琢磨要不要进去丢人现眼，恰好撞见打扫完的大爷在门口翻垃圾桶找塑料瓶。

大爷粗糙笨拙的手掌在垃圾桶里摸索了会儿，侧脸用那只完好的眼睛努力搜寻瓶子的样式，但他那只完好的眼睛视力显然也不如意，眯缝着不得章法，像只盲蜂，勤劳却徒劳无获。

徐带没忍住，两步上去挽起校服袖子帮大爷掏垃圾桶找瓶子，大爷连声道谢，徐带垂眼轻声说不用谢。

他将脏污的双手背在身后来回地绞，问：“您能帮我订一本杂志吗？我给您一笔提成。”

少年的两颗瞳孔宛如缝合在一起的两颗黑纽扣，他抬眼直视瞎了一只眼的大爷，大拇指顶在一起，指尖泛出白色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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