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枫第一次回江鹤年家那天，他7岁，江鹤年21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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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枫第一次回江鹤年家那天，打碎了一个花瓶。

其实江鹤年没有责怪他，那个花瓶也并不重要。但江枫仍旧直接僵住了，瞳孔快速地缩小，盯着江鹤年的动作，一动不动。

江鹤年偏头叹了口气，及肩的头发顺着耳廓滑下来，发尾扫得脸颊发痒，他伸手想把头发束起来，但江枫看见了他的动作，直接楞楞地跪了下来，没有一点缓冲，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“嘭”的闷响。江鹤年像是早就料到了他的动作，不紧不慢地束好了头发，踱着步子走到江枫面前。

“起来。”江鹤年的声音很严厉，他能听懂，但他不敢站起来，他怕这个漂亮的男人会像他的漂亮母亲一样，用鞭子打得他皮开肉绽。

他感觉面前的人蹲了下来，江鹤年的眼睛对着他，“听不懂我说的话吗？”江枫仍然没有动作。江鹤年掐着他的下颚，强迫他看向自己，江枫的眼睛终于敢与他对视了。

那双眼睛其实很好看，像是有生命的深色琥珀，但现在里面却满是红血丝。

“你回家了，”江鹤年一字一顿地告诉他，“你是安全的。”眼前的江枫慢慢虚化，在他的眼里变成了7岁时的自己，正抬着头，用惊恐的眼神看他，一种无法言状的黑暗从小江鹤年的眼睛里蔓延出来，渐渐勾住了江鹤年的衣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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