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尔伯先生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？

-----正文-----

“从早上到现在，就这么一会儿，我连希尔伯说他要多久回来都忘了。”

......

这是三天前艾菲斯就说过的话。

有那么一瞬间，我以为时间倒流，光阴逆溯，一切都回到了我们初见的时候。

但耳朵上残留的痛感蛰醒了这一刹那的迷茫。

我微转视线，看到罗伊依旧眯着双眼，其中要我谨言慎行的意味不能再明显。

我又看向艾菲斯，斟酌少顷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希尔伯先生......离开多久了？”

“才两个小时。”艾菲斯的目光投向指转不息的时钟，又淡淡吐出一句我记忆犹新的话——

“明明早上才走的，才两个小时不到，我就好像有些想他了。”

......

我再一次陷入迷惘。

为什么？

为什么本该归家的希尔伯又一次在清晨离开了？

为什么艾菲斯会自然而然地重复三天前的话？

他自己全无所觉，一切都看起来那么正常，好像将时针倒拨七十二轮，就会在这间屋子里看到他端来伊甸梅绒蛋糕，斟好热气腾腾的红茶，与希尔伯在闲聊中共进早餐的景象。

可事实总会打破幻想。

我记得初来时，窗外的翠黄色雏菊只绽放了两朵，如今却已是满盆吐艳了。

万物都沿时光顺流而下，艾菲斯却好像兜兜转转，又回到了三天前涉溪的地方。

他与希尔伯分别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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