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二 日记·清明·过往（三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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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，天没亮就从镇里一步步走去村子那片村民自己开挖的野坟地时，白承航死死扣紧了沈杜恩的手，让每一条指缝都严丝合缝，出了冷汗也不松手。沈杜恩见他实在紧张，问他想不想知道这里以前的事，他要是想听自己可以讲。

白承航果然被他这句话转移了注意力，思考一会问他能不能讲讲他和白卓航之间的事情。

“哥哥到底是什么样的人？”白承航问，“我不想听那种听烂了的版本，比如神童什么的……就是你自己觉得他是什么样的人……”尽管感受到沈杜恩回握来的力气，也知道其实不该问，他依旧问出口了，“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他的？”

“那个年纪喜欢人是不需要理由的，”沈杜恩轻轻叹道，没有回避他的问题，“大概是因为他自由，他是一个很自由的人，虽然那时大家都还小，每天都在玩闹也没有长大后才操心的事情，但总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束缚、那些没成年的时候才有的各种烦恼束缚，没有你哥哥那样「自由」。我很羡慕你哥哥，他有着和我们格格不入的超脱气质……「赤子之心」，我一直觉得用这四个字形容他特别好。”

“什么才叫自由？”白承航不太理解，“难道是因为我爸妈没有管他？”

“不是管教上的区别，”沈杜恩摇头，“他也被管教。你家里，虽然对他没有很严厉，但也没有很放纵，当然，最重要的是他在天赋上确实无可挑剔……不过我们在学校犯过很多错，他手心被戒尺打破过很多次，茧都有很厚一层，后来就开始逃，带头干了坏事还能全身而退，在窗台里看我们挨训，笑得很开心，那会也有很多人想揍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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