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九九九年，年初。

-----正文-----

一九九九年，年初。

尘土飞扬，以头抢地，吐掉嘴里的铁锈味，那几条大狗异常凶猛，躁动不安地开始吠叫，越南人故意将牵狗的绳子放松，只差一点儿的距离那狗就能咬掉他的鼻子。

人都吃不饱，何况是狗，可是狗好啊，狗可以吃人，因为人有的是，人太多了……

烟很轻，水也很轻，烟是凉的，咖啡和酒是热的，常羽独自坐在门槛边上给自己包扎，尹斻靠着床头一边抽烟一边小声地哼哼着。

查生跪在地上，头正顶着他的小腹，忽起忽落，一条长舌把他的魂魄都吸得直颤抖。刚刚逃生，需要刺-激，也需要休憩。

“差不多可以了啊，当我是聋子还是瞎了！”常羽忍无可忍冲进来，恨不得把查生扔出去。尹斻睁开一点儿眼睛，在烟雾朦胧里看着常羽，那一脸的血一脸的土，看得他更加硬了起来，于是查生吮吸舔弄得更卖力，他叫的更大声了。

“你要不要一起？”查生抬起头看向常羽。

“神经病！”

“这附近连个人家都没有，你到哪里找女人。”尹斻淡淡地说，拿烟的手懒洋洋地向着常羽招了招：“过来，让你爽爽。”

兄弟是兄弟，女人是女人，兄弟不能当女人使，女人却可以做兄弟。
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！常羽其实也不是真的生气，只是现在他们身陷此处，早晚就要弹尽粮绝，不过尹斻有一件事倒是说对了，绷得太紧也没有用。夜间的气温差非常明显，白天汗湿了的背心现在凉透了，常羽披上一件军外套，干脆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歇歇，把房子留给里面正打得火热的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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